于是,钟坎渊不再废话,压着秦子良狠狠抽满了六十下藤条。
六十下结束,钟坎渊随手把藤条扔到他面前的桌上。
秦子良都疼疯了,伏在桌上哭得毫无形象,他平素的优雅、温和尽数被抛诸脑后,只留狼狈的眼泪和冷汗大把大把地掉,脑袋也昏昏沉沉,他抹了一把脸,企图湿漉漉的手擦掉满脸的泪痕和汗渍,也不知擦干净了没有,下意识地攥起藤条,想要请罚,钟坎渊却按住了他的手,秦子良疼得迷迷糊糊地抬头望他,钟坎渊沉声道:“让你看看,没有血。”
没有血,就代表没破皮,身后肿得再厉害,也没有感染的风险。
但饶是如此,身后那两团肉经过皮带和藤条的捶楚,也已经肿得不成样子,臀面上深红夹杂着绛紫,布满条状痕迹,从后腰到臀腿间,已无一块好肉,看上去十分恐怖。
“谢……”秦子良一开口吓了一跳,嗓子哑得连他自己都认不出自己的声音来,“谢谢渊哥。”
谈话间,珞凇已经端来一杯水,递过去。
秦子良低着头接过,刚才的六十下让他很是心悸,明明凇哥都没动手,可他就是觉得畏惧极了,这会儿连看都不敢看他,只是默默地接过水杯,干涩的唇接触到清水那一刻,方才觉得渴极了,他咕咚咕咚地将杯中水一饮而尽。
温热,淡淡的咸味和柠檬香。
他流了太多汗,这时候喝一杯柠檬盐水,再合适不过。
水流入腹,他横冲直撞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他心里一阵暖流涌动,身后的痛还在肆虐,秦子良捏着瓷质杯壁,把水杯捏在掌中,他知道两位哥哥、四道目光此刻一定都聚焦在自己身上,因而不敢抬头,低垂的视线看到凇哥抽了两张纸巾递过来,秦子良捏着将空杯轻轻放在桌角,接过纸巾擦了擦满脸的汗和泪。
珞凇拉来一张椅子:“坐。”
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