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说什么呢?难道要说,凇哥,您能不能帮我求求情让渊哥不要再打了?
秦子良撑在桌上,冷汗滴了一桌,却不敢开口。
珞凇淡道:“打完罢。”
“凇哥!”
秦子良哪想到他竟说了这样三个字这样三个,虽平淡却恐怖的字他一下子,撑了起来。
“子良,”珞凇说道,“噤声。”
他说罢,负手走去门去,不再看他。
钟坎渊算着数,刚才一顿疾风暴雨的藤条,不过十九下,就把秦子良挨得快崩溃了,离定下的六十,还有一大半,他有意要恐吓小朋友,因此没按章法打,面前的小臀上伤痕交纵,好几个地方都高高肿起几欲破皮,若是把剩余四十一下打完,且不论秦子良熬不熬得过,见血是必然的。
而这,才是刚刚开了个头,这是逼他说实话的打,而说出来以后,是什么原因、定什么刑罚,都还没谱。
狠还是珞凇狠。
秦子良听见他脚步走远的声音,心脏狠狠一抽。
钟坎渊“好心”地替他解释道:“既然刚才没开口,现在也不必说了,挨完之前,不准再出声。”
不……不准出声……
那便是不许求饶的意思,不,不仅仅是不许求饶,连痛呼都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