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坐?!
他身后肿得不像话,连碰都不能碰,此时要他坐下,无异于再受一次重刑。
秦子良不敢迟疑,双手撑着椅子扶手,闭上眼睛咬紧了嘴唇,缓缓地坐上去,可饶是他做足心理准备,在下身触碰到椅面的一刹那,也痛得差点叫出声来。
挨打的时候,藤条就那么细,击打面有限,可如此一坐,整个受伤的臀面都挨上了椅面,秦子良痛得不自觉地耸起肩,一张嘴咬紧了又松开,下唇颤抖,他几乎是用尽了浑身气力,逼着自己坐到椅面上去。
珞凇道:“十分钟,好好想怎么开口。”
十分钟,对于现在的秦子良而言,简直像一个世纪那么长,他从来不知道,罚坐也能那么痛苦。
他低着头不敢去看那两位的眼睛,因为他知道,已经宣布了的审判,他说什么都没用,只得在心里一秒一秒地数着时间,祈祷十分钟快些过去。
“说吧。”
珞凇的时间观念很准,十分钟一到,便说道。
没让他起身,这是要他交代完了才许起来的意思。
秦子良不敢再犹豫,身后已经痛到麻木,逼得他不得不快速而言简意赅地说道:“我……我之前认识了一个女生,在我们分手以后,她很难过,以至于割腕自杀。当时我想,死的不该是她,应该是我。”
钟坎渊听完以后,问道:“所以你就决定自杀?”
“是……”秦子良低头,“对不起,子良,辜负了你们的期望。”
钟坎渊自动忽略了这一句,继续追问:“你们分手,女孩为什么要割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