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坎渊言罢,裤子都没脱,抬手就往秦子良身后招呼。秦子良只觉得顷刻之间,皮带如雨点一般密集而毫无章法地往臀上砸去,他硬是咬牙熬了十余下,可是钟坎渊似是下了死手,打得极凶又下手极快,他初识尚有咬紧牙关不开口的死劲,可不到二十下,身后铺天盖地地疼:“啊……渊哥……呃啊……”
钟坎渊手上不停:“现在、知道、叫、哥、了?!”
他每说一个词,就狠狠落下一皮带,言罢,将皮带往桌上一掷,金属扣在桌面发出砰咚一声:“裤子脱了。”
秦子良手指扣在家居裤的裤腰上,指节哆嗦,却规规矩矩地将家居裤褪到大腿根。
钟坎渊见他褪个裤只褪一半,连内裤都没有褪就撑回桌上,嗤笑一声:“没挨过打?”
“我……”
秦子良张了张嘴,涨红了脸不知该怎么答,珞凇替他答道:“确实没有。”
秦子良与珞凇认识的时候,后者刚刚收鞭,因此“有幸”,从没被打过。
只不过虽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秦子良只是没有亲身挨过,但是对于挨打这件事丝毫不陌生,他知道珞凇会打人,他也知道钟坎渊会打人,他和季蕴心很熟,他去过黑阁,他见过钟坎渊带着的晚辈被教训过以后一瘸一拐从办公室里出来,他甚至曾数次被挨打威胁过。
因此,秦子良对于今天自己将要遭遇的事情,是有预感的,他有预感,自己一定会被揍,但是一来,他对于挨打这件事没有切肤之痛,因而没有深刻记忆;二来,他对于周遭的一切都产生出一种朦朦胧胧的钝感,即使要被打,也不觉得会有什么。
钟坎渊讽刺道:“难怪这么有骨气。”
他素来手重,黑色平角内裤包裹之下,已能隐隐看到肿起的臀肉,他抬手一巴掌扇在那臀肉上:“脱了。”
“什……什么?”
秦子良一时没反应过来,亦或者,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