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整个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下来吧。”
十分钟一到,珞凇这一句,如同大赦。
珞凇替他拿掉手上的书,秦子良默默从椅背上撤下来,跪到地上,被压出肿块的双膝压到地面上,疼的他倒抽一口冷气。
“现在还讲不讲什么‘你不值得’、‘再无瓜葛’、‘就当没有你这个弟弟’了?”
地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羞愧地垂着,默默地摇了摇,哑声说道:“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说您和渊哥,更不该……这样看轻自己。”
“好,”珞凇点点头,小朋友虽然容易走歪路,但是想通起来,也很快,他问道,“现在可以跟我们说说了吗?我和坎渊都是你哥,不论你陷入什么样的泥沼,我们都可以把你拉出来。”
“哥,算子良求您,别逼我了,”秦子良有些语无伦次,“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我……我都知道,但是,我不想说。”
他的心里开了一道创口,一碰就疼,一谈就痛,他下意识地想要逃避,好像只要不看不说不碰,那道创口就不存在了似的。
每一次回忆,都是逼他重新撕开一次伤口,那感觉太痛,他宁可把脑袋埋进沙子里装鸵鸟。
他这话一出,钟坎渊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眼神在书桌后面的架子上转了一圈,取下一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条皮带,在手里掂了掂,而后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子,给了一个评价“浪费时间,白费口舌。”
珞凇淡道:“不教而杀谓之虐。”
钟坎渊轻笑一声,大步走过去,拎起秦子良的领子,一把将他提起来扔到桌面上,抖开手中的皮带,冷声道:“我没那么多规矩,今天跟你就一条什么时候肯开口,什么时候停。”
钟坎渊言罢,裤子都没脱,抬手就往秦子良身后招呼。秦子良只觉得顷刻之间,皮带如雨点一般密集而毫无章法地往臀上砸去,他硬是咬牙熬了十余下,可是钟坎渊似是下了死手,打得极凶又下手极快,他初识尚有咬紧牙关不开口的死劲,可不到二十下,身后铺天盖地地疼:“啊……渊哥……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