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良一时没反应过来,亦或者,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珞凇从一旁走过来,道:“挨打自然要褪裤。”
说罢,伸手,一把将那最后一层遮羞布扯了下来,连带那长裤也给一拉到底,扔到了脚踝。
“刚才打了二十三下,”珞凇看了一眼秦子良的伤势,走到一旁打开钟坎渊带来的箱子,从里面抽出一根藤条递过去,“再打六十。”
“六十藤条啊,”钟坎渊从珞凇手里接过刑具,在空中试着力道,发出咻咻的破风声,“这根重,要不了六十下,就会开口。”
秦子良裸着后臀撑在桌上听着他们二人云淡风轻地谈论给恐怖的刑罚数字,只觉得毛骨悚然,一阵寒意从后背窜起。
钟坎渊见他怕得背都弓了起来,说道:“给你个机会,现在坦白。若是现在不说,六十下挨完以前,不准开口。”
秦子良是真怕了。
方才二十多下都疼得他冷汗直掉,现在要再打六十,恐怕真得掀下一层皮来。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珞凇道:“慢慢说。”
秦子良却犹豫了。
他该怎么说呢?他该从何说起?从哪一件事开始说?
他脑子里千头万绪,一会儿是群发在公司邮箱里那封添油加醋的匿名邮件,一会儿是演唱会上女孩的笑脸,一会儿又是她割腕时猩红猩红的血大概……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秦子良想道,大概就是从他看到她手腕上的血开始,那血在他心里不断滴落、蔓延,直到将他完全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