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后,沈知婴送姜晏出门。
“以后你便再见不到婴娘这身份了。”沈知婴捏捏她的手,“家里给我取了新名儿,唤作沈如瑛。”
姜晏啊了一声:“那,以后我得喊你小叔了?”
沈知婴认真思考了下,觉得也不是不行。
“放心,我总有法子给你做妾呢。”他开玩笑,“你且等着罢。等我嫁过去,你我既是姊妹,又是嫂嫂与小叔,多刺激。”
论下流,还得看沈知婴。
哦不,以后得叫沈如瑛了。
……
年底宫宴,和去年并无太大区别。
氛围稍显紧张,大约是因为洛阳周边地区有三皇子余党作乱,而燕平王此次归京,带领的兵马超出了以往规格。裴寂这事儿说起来也有些道理,奚太尉在洛阳近郊建骑兵营,急需精悍兵马,然南边水土所限,训练多月都没有成效。裴寂带军队来,便是为了充盈骑兵营,解太尉之难,为天子分忧。
但,道理归道理,燕平王这支军队驻扎在洛阳近郊,瞧着实在危险。
天子不露情绪,宫宴上依旧言笑晏晏,与裴寂把酒言欢。魏安平人生得意,瞧姜晏的眼神甚至带了几分慈祥,搞得姜晏哪儿哪儿不自在,趁早退场。
半道她被季桓拦住。
“晏晏,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