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常停在门边,俯视阶下与亡妻相似的“女儿”。
每每看见他,明月絮都会想起他是如何将母亲逼死的,现在他也要去逼死楼眠眠吗?
可即便心中潜藏着一头暴虐不安的兽,明月絮依旧端着闺秀的仪态,柔顺道:“无事,只是女儿观小娘脸色有些苍白,有些担忧。”
明月常面色一肃,冷硬道:“你这是什么称呼,你该叫她一声母-亲。”
母亲?
他的母亲早就死了!
庭院中的灯火不算明亮,原本该肆意的少年被迫穿着女装,终日里束缚着言行,在父亲的压迫下,模仿着生母的一举一动。
如今,这个所谓“情根深重”的男人,却又逼迫他叫另一个少女“母亲”!
难道他还要在明月常也逼死楼眠眠之后,又去模仿楼眠眠的一举一动吗?
他受够了这样折磨!
贵女打扮的少年终于露出了狼一样的眼神,他仰着头和上首的压迫者怒目对视,一时之间,连周边的氛围都灼烧起来了。
他冷笑着,故意激怒道:“儿-子的母-亲早就被父亲逼死了!”
“你放肆!”
怒吼伴随着巴掌声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