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恣嘉把盘子里仅剩的嫩笋尖都往他那边拨,“你嘴真挑。”
“我是对吃有追求。”
“又要求口味又精打细算,”唐恣嘉想起他在自己店里叫一份餐吃两顿的行为,“你在外地工作的时候怎么办啊。都吃什么。”
“能屈能伸呗。”许应赶紧捧他一句顺便卖惨,“遇到你之前,一直在凑合。没有你以后,我都饿瘦了。”
“你别叫许鸭腿了,改叫许狗腿吧。”三十大几还星星眼,唐恣嘉属实难以招架。一个男的这么可爱干什么!哦,许鸭腿说不能说可爱;可爱就是爱。
许应对他的自我攻略无知无觉,还在乱接话茬习惯性不让话掉在地上:“不要,我不吃狗肉。你也别做啊。你要是杀了人我可以去探监送棉袄,你做狗肉的话我就只能拉黑你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喂,许应。你说你旺夫,有什么成功事迹没有。”
星星又亮起来了:“你要再开张啦!你去哪里开?”
唐恣嘉看着对面,笑得克制。“我去外地你还跟我去吗?社保能跨省转是吧?”
“可以啊。”许应看都没看他,快乐地把盘子里的菜尽数扫荡,“要不老板你收我当个小工吧,管吃管住就行。”反正他上班上够了,编剧也没比端盘子轻松。
“这会儿就想当小工,不想当我男朋友了。”
许应吃饱了就是什么话都接的,“没办法,又掰不弯你。”
唐恣嘉站起身不看他,只丢下一句:“你也没来掰一下试试。”随即大步走开,“老板!买单。”
许应愣了一下。但唐恣嘉已经去柜台扫码了。他们走出快炒店,许应才追着问:“你说真的啊?那我追到你的话能不能去你家吃饭?鸭腿还做吗?我还想吃鸭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