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蝴蝶的动作比第一次大胆了些,也很快夹准。
她全神贯注地盯着那枚子弹,心和眼跟紧了它。就在准备往外移的时候,河劲的另一只手紧紧撺住她的手腕,抬眸,河劲一脸难忍:“缓下。”
蓝蝴蝶再次停住,看向镊子时果然又夹空了。
她本来觉得不难。
没想到两次下来她自己额头上反倒冒起了汗,她还不知情,是河劲推了纸巾到她面前让她擦擦,她反应了几秒,原来是擦汗。
第三次。
蓝蝴蝶终于还是说了那句本没打算说也觉得没必要的话:“忍住。”
河劲很喜欢现在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很能缓解枪伤。
“如果忍不住呢?”他问。
蓝蝴蝶凝眉瞪他,这才说:“你故意?”
说着就要把镊子丢回药箱不奉陪之势,河劲在半途抓住她的手,带回到伤口的位置,认真道:“我不了。”
蓝蝴蝶本不紧张,现下竟开始有点心紧。暗自咬牙,这次下的手比之前稍重更果断,夹住子弹后便利索地拔了出来。快到她自己都有点诧异,看着那颗躺在桌面上黏着血的子弹。
河劲把那杯没喝的酒递她面前,她伸手一口气喝了,随即起身,带着慌促转身上楼了。
看着她的背影,河劲便也没觉得有痛感。只是,心里卡了根刺,比子弹难拔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