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劲是孤身上的艇,孟沪在车里等,虽然不知道沈庭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但往往这种情况最适合做好的是最差的一种打算。孟沪询问电话那头的进度:“几个人下水了?带枪了没有?”“人多下去几个,子弹不用省。”“必要的话,其他人的命可要可不要,”隔着遥远的距离望过去,孟沪继续说完:“沈庭留着,他那条命河先生要。”
游艇上。
沈庭似乎有所预料,下巴朝车停的位置点了点:“河先生,怕不是一个人来的吧?”
河劲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被人挟持在沈庭身后的蓝蝴蝶,出来的时候急,忘了带烟。还好不是多想抽。只是手上不习惯空着。
“沈总,绑我的人?”
沈庭假笑出两声,立即又转狠:“河劲,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如意算盘。”
“你就是想整垮我们然后吞并整个南下市场?想得未免太美,胃口也太大了吧?”
河劲不予在意的口吻:“你要,给你也行。”
“呵,少假慈悲了!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和这贱人联合起来唱的戏还不够多吗?”沈庭怒道,随后从怀里掏出枪指着河劲,“今天,你们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河劲走了几步,正对着沈庭漆黑的枪口,“你当真觉得,我这趟来,会是因为一个女人?”
沈庭皱眉,不安闪过一刹。适时,河劲抬手压下他的枪口,是奉劝的口吻:“生意人,就拿出生意人的态度。你要是放不下这个女人,送你。”
“我讲究和气。”
沈庭的眉头皱得更深,河劲嘴里说出来的话难辨真假。但也只是片刻的时间,很快他意识到眼前的人不可信,也不能信。
只是晚了。在河劲有所行动前,沈庭的枪口对准的不再是致命部位,子弹一头扎进河劲的左肩,丝毫没其任何作用般,河劲已经举枪抵住了沈庭的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