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来和其他人来又有什么区别?你那点自信就是靠骗走我儿子?”
“河先生果然一派作风。”
河劲手里捏着墨镜的金属边缘,指腹轻轻摩挲,这是他在斟酌时一向会有的手上习惯。
他在来的时候已经想好怎么让庾阙交代了。
庾阙的身份太敞亮,摸清他的关系背景太容易,想要控制和利用也不是什么难事。
恶人是不讲章法的。
河劲也没打算讲。
可就在单渡带着庾邈离开时,他突然改变了主意。
他处于制定秩序的高位太久了,用了刚才很久的沉默以对才得以酿出一句。
“抱歉。”
“我只问一件事情,问清楚就走。”
庾阙和河劲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各自有各自的生活范围,谁都不知道对方平日是怎样一般受人敬畏,亦或令人唯恐得罪。
庾阙自认为大多数时候自己还算是个好说话的人,但事关乎孩子,他宽容不了。
“哦?”庾阙转了个音,佯做不解:“河先生要问我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