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根本没有办法不爱他。
这样的人太美好,柔软洁净的灵魂,热烈赤诚的一颗心。
那双被泪浸湿的眼睛, 这样的望着他,这世界上大抵没有人能拒绝他。
霍仲山褪去上衣,胸口到腹部,有一片蜿蜒的,很大片面积的烧伤, 红色的增生, 看起来十分可怖。
如同火山上流淌的,一条永不沉寂的岩浆,持之以恒的沸腾着, 直至今日。
男人低头看着,说:“很丑。”
竟又要伸出手去捂方时勉的眼睛。
伸出的手在半途中就被人握住, 捧起来。
透过指尖的触感,他感受到那双捧起他手的少年正在颤抖。
被爱, 被心痛, 被在乎。
此时终于从虚无缥缈变得具象化。
原来他也真正拥有了这些。
方时勉流着泪, 慢慢用指尖摸索那凹凸不平的红色。
那不是什么丑恶的见不得人的疤痕,那是霍仲山的血肉,是他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