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动了动,很轻的声音,烂熟的台词,仿佛谢幕,我却可以清楚地听见。
没有任何动作,大脑一片空白。只是看著他的身影从崖上消失,直到太阳一起沈下去。山崖始终安静。
如果天亮可以醒来,希望这是一个梦。
也许这也只是一场梦的结束,太阳再次升起後我将开始做另一个梦。在那个梦境里面不会再有这麽一个疯子。
14
梦延续时,大街小巷都能听到新闻。年轻有为的前巨星现某大公司董事长在独身进行本公司计划开发蹦极项目的实地考察时,不慎坠崖身亡。
葬礼於四日後举行。
我接回恩慈并未马上离开,换家酒店住下,依旧有吃有睡。
我不会後悔,不会哀悼,不会有罪恶感。我依旧活著,按我想要的方式,好好活著。
时间继续在干枯的躯体上蔓延。而这个躯体也不用再如女人一样去承受另一个人的欲望。
没有爱与不爱这种无聊的问题。更没有谁没有谁就活不下去这种童话。
接到参加葬礼的邀请电话完全在意料之外。
电话里说邀请的是死者生前的好友,老爷子亲自交待的,便没有拒绝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