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筝察觉到他的变化了,抬眼娇嗔地横他,“侯爷。”
“嗯。你说你的,我做……”桃红色绣百合花的前襟挑开了,熟稔地握在掌心,“……我的。”
男人线条凌厉的脸越发近,贴在她耳畔,嘴唇缓缓下移,她放缓了呼吸,抬手勾住他脖子。
“侯爷说年后还要去……西北……,什么时候动……动身……”
她说不成话,声音时断时续,偶然伴着一两声轻哼。
“不去了。”他说,“该安顿的在京已布置好,原是想瞧瞧将士们,冬衣和粮食到位没有,顺势在途中刮一刮那些贪官污吏的肥油,拿去犒劳西北军。如今好了,我们家的小财神奶奶不是早给我囤了一大笔横财?郭逊他们也想办法凑了凑,等开了年,冻土能耕种了,就不用朝廷再接济,这些年,我们都是靠着自己熬过来的。京里那些大官一个个道貌岸然,说起治国治军头头是道,要是指望他们,大伙儿早饿死了。”
她点算账目,把早年外借出去的坏账想办法收回来不少,那些荒废多年的田产外赁出去,也是一笔进项。二夫人手上的事太多,毕竟陆家家业庞大,房头又不少,凭她一个人,实在顾不上,如今明筝管着陆筠名下的产业,为她分担了不少。
“不去了啊……”她一直紧绷的心松懈下来。她一直在担心,担心又一次不知归期的别离。
怕他路上着了谁的道,遇到什么危险。怕他在外被事情缠住,又不知多久才能回来。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实在太少了,她舍不得他离开。
陆筠听她语调中有些欣喜,俯下身来咬住她耳尖,“我不去了,你高兴不高兴?”
明筝笑了声,抬手推他的脸,“你说呢?”
陆筠道:“问你呢,你亲口告诉我,我不走了,在家陪你,你高兴么?”
“当……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