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黑衣散发出的威压竟是比在战场上厮杀过的将军还要狠毒几分,他感受着裴渊冰冷刺骨的长剑已然刺破了脖颈处的肌肤,甚至在缓慢地向前刺。
北蛮亲王手无寸铁,毫无还手之力,求生的欲望使得他放下狂妄,但求饶的话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而宴席间方才在心底还在试图同意北蛮求和的大臣,倏然间想到了裴渊在登上太子殿下这个宝座的时候也是手持一柄长剑,那时宸华殿鲜血都足足清洗了三日。
兴许是裴渊这些年的脾气好了许多,使得他们忘记了未来的君主并不是一个随和软弱之人。
北蛮亲王身旁的使臣,赶忙跪地求饶道:“还望殿下放过我们王爷,供品之事,我们还可以继续商议。”
裴渊心底升起的怒火却是使得他怎么也放不下手中的宝剑,狭长的眉眼似是在看死人一般对着北蛮亲王说道:“既然你们部落心不诚,那便没有再商议的必要了。”
文舒接过裴渊手中的宝剑,不知轻声说了什么,裴渊撂下北蛮亲王和诸位大臣,淡漠地说道:“孤还有要事,先走一步。”
坐在其中的大臣们却是没了主意,但裴渊的意思已然明了,禁卫军首领派专门护送北蛮使臣回到驿站。
大臣们却是擦了擦额头的汗,在心底暗叹道:“幸好殿下今日没有杀人,朔北还要继续打吗?这宴席就这么简单吗?”
但裴渊的股肱之臣们却是嘴角微勾,朔北将军们可以动手了。
明枝想着安安今日的药剂还未喝,便想着去长华宫中寻苏达莱,顺便问问他安安的咳喘之症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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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渊走出宸华殿后,在行出一段距离之后,他紧绷的精神似是懈怠了下来,双腿一瞬间便分外酸软,他后背的汗水已然浸透了衣衫,冬日的寒风吹拂过去,甚是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