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及许久不曾谈论过的余家老太爷,与余二老爷,黄氏言语更轻了些:
“看在他是家中最小孩子的份上,你让他跟着你走一段路罢。”
“路上不必理会他,这孩子能跟上就跟上,若跟不上,你也不必回头。”
不必回头......吗?
余幼嘉没有应答,可黄氏却像是脚下生根一般,站在她面前,再没挪动分毫。
她不肯走,自然是想得到一个允诺。
余幼嘉也明白这是为子谋划,无法评判对错,便也没有生气:
“......先让五郎去将果盒装车罢。”
这就是松了口。
黄氏大大松了一口气,转身去办事,余幼嘉目送对方离开,旋即进了自己的小屋。
她将只有拇指大小的小金印藏在松动的地砖之下,踩实夯紧,旋即在坐在桌前,一点点默背绢帕上的名单。
这份名单上的人名比她原先粗略所扫还要多。
余幼嘉这回看的仔仔细细,足足有两百一十三人。
说多不多,说少,却也真不少。
不谈从前丢弃的国土,大周如今还剩九个州府,依照大小不一划分,每州至少有两个郡,至多能有十几个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