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迟手持着花洒像洗狗一样往他身上浇水。
这和于泽秋最先想象的帮他洗澡有点不太一样。
“哎哎,水进去了。”于泽秋以眼神示意,他胳膊上的绷带果然被水洇湿一片,周迟对他从来缺乏耐心,自然不会多体贴。
周迟淡淡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听见了没有,总之第二次又把水溅了在他的绷带上。
于泽秋不再耍嘴炮,目光炯炯注意他的动作,他生怕周迟真一生气把花洒杵在他胳膊上喷。
“五金厂的地皮值不了那么多钱吧,周迟,你来做慈善吗?”
“你好像不是这种人设。”
于泽秋看着他,心中模模糊糊产生一个想法。
嘉宏公司是怎么到周迟手里的?
无非是管理层出了大问题,老板被捕入狱,公司市值暴跌,周迟以超低价收购,捡了个现成的大便宜。
周迟说的超出心理预期是什么价格?他猜测是不是有人又触了周迟的霉头,被向来睚眦必报、十分记仇的周迟阴魂不散地缠上了。
实际上他猜测的也不错。
周迟黑沉沉的眸子仿佛深不见底的海水,轻轻勾起嘴唇,喃喃自语道:“我要送他一份大礼。”
于泽秋漫不经心应道:“像棋室里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