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一早,我叫人过来打扫一下。”
他懒懒的应了一声。
藏在他房间里的于泽秋会不会被发现?他还真思考过这一问题,得出的结论是,祁斯贤不会动他,但于泽秋一定会很惨。
于是周迟很心大的闭眼睡觉了。
翌日,等人一过来,他房间里干干净净,什么东西都没有,连同他们二人昨夜滚皱的床单都平平整整,他甚至能想到这人深夜里摸黑铺床单的狼狈模样了。
周迟冷笑一声,心道真是活该。
...
祁阔就读于纽约大学,还剩一年多也要毕业了。
黑赛车风险太高,不知道谁走漏了风声,这事儿传到他老爹耳朵里,当即对自己唯一一个儿子下了死令:再发生一次,这辈子就不用回来了。
不过一年,横跨了大半张脸的疤痕颜色已经渐渐变浅,他性子沉默寡言,在学校里自然不会交到几个朋友,所以一直独来独往。
这天纽约淅淅沥沥下了小雨,天色很暗,他出了校门,熟练的带上口罩,路过华盛顿广场公园,在一家电影院门口驻足片刻。
一家很老的电影院,门头还挂着大大的爱乐之城的海报,蓝色夜幕里,一男一女在跳舞。
墙角里躲着一个长胡子的街头艺人,脚边一个放零钱的盒子,也许看这个年轻人着了魔似的盯着海报,他拿着吉他弹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