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良感到一只凉凉的手,抚摸上了他的脊柱,一下一下、很慢地、安抚性地拍着珞凇戴了一双皮手套。
皮手套隔开了皮肉,让人类手掌不至于直接接触到肉上,更增添了几分严肃感。
“你勾选了很多‘不能接受’的项目,这很好,说明你有很强的自我保护意识。但从另一方面看,你也给自己划定了一个界限分明的安全区,你在企图掌控实践的界限和节奏。秦子良,你心里是渴望依赖于我的,所以在你安全区内的疼痛,不足以卸掉你的压力。由我控制,才是你真正的渴望。”
好像是为了印证他说的话,珞凇的手覆上了小朋友红肿的后臀,替他轻轻地揉着,安抚先前板子和竹条带来的疼痛。
权利的剥夺,对于被动一方来说是致命的诱惑,是藏在他们内心深处对臣服的渴望,但这份渴望一旦暴露在阳光下,等于把脉门双手奉上,如果被恶意利用,会让他们粉身碎骨。
长久以来,秦子良苦苦守着的就是这份渴望。
他宁可逼着自己时刻保持清醒,也不要粉身碎骨。
“疼吗?”
没有等到秦子良的回答,珞凇一边替他揉,一边问道。
秦子良答道:“有一点。”
“放松,”珞凇知他内心苦楚,继续安抚他,“所以这一次,交给我。藤条没有数目,打到我觉得够了为止。我会打得很重,会让你疼到哭;但是会很慢,而且我会安抚你。我会保证你每一次彻骨的疼痛之后,都能得到完全的安抚。很少有人会真正喜欢极痛;被动贪恋的往往是,极痛里面包含的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