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带着你。”
珞凇仍是那么淡定地看着他,小朋友却始终不肯抬头,闷着脑袋嘀嘀咕咕地说了一句:“就直接开始了?不……不用有什么说的吗?”
他太熟悉面前的这个人了,他知道他的一切忐忑、一切不安乃至全部的阴暗情绪都可以抛给这个人,而他永远能够稳稳地接住他,他信任他,也依赖他。
在他含糊不清、晦涩不明、欲语还休的表述里,珞凇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小朋友想要表达的信息原来,是要管教。
珞凇的嘴角好似有笑意,语气竟添了些怜惜:“你最近犯在我手上的事好像多了点。”
秦子良闻言抬头,竭力用满脸的无辜掩饰心惊:“多……吗?”
珞凇道:“我不跟你提,不代表我不知道。”
秦子良踢着地板,语气无辜:“没有吧,凇哥你别吓唬我,我最近可是什么错都没犯。”
他何时在他面前如此放肆过?连敬称都不用,还敢堂而皇之地说什么错都没犯。
珞凇心下了然哦,故意挑衅。
在这种场合里,小朋友的挑衅有且仅有蕴含着一种期望他渴望着被狠狠收拾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