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期望,可以成全。
珞凇条理清晰:“这半个月来,你有十四天都在自习室熬到了凌晨一点,次日清晨七点不到就又跑去自习室;为了赶课业论文吧,怎么,专业课学不会,论文写不出来?可是那门专业课,你最后只得了72分。”
“这一次校园半决赛你们赢得很险,一辩的辩论稿太短、论点立不住,导致你结辩答得很艰难。半决赛结束以后,你应该一直在改稿子,大前天,你辩论赛决赛的前一晚,你跑去操场后面的树林里独自呆了半宿;压力太大,一个人躲着哭了?决赛,你们赢了,你还拿了最佳辩手。”
秦子良听着他平淡的语气一条条叙述,从心口腾起的热度越来越烫,那些他竭力隐藏的软处和痛苦此刻被轻易地扔到阳光下,除了被当面戳穿弱处的羞愧,更多的却是温暖。
他竟然真的都知道。
他不知道这些事他究竟从何得知,可他真的感到那个人,一直陪在他身边。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永远流淌着属于他的一股气息,在暗处观察着,保护着他。
“你知道。”
秦子良沉沉地说道,他忽然觉得,他独自熬过的那些冰冷的夜晚,都不那么冷了。
“好的、坏的,你的荣誉、你的眼泪,我都知道,”珞凇认可道,他话锋一转,“你也不是神,这样日日熬着身体不可能受得了,所以每天靠着止痛药止头疼,你这个月买了两盒止痛药,按颗数计算,是每天在当维生素吃?”
他看着小朋友,一字一句地说道:“秦子良,我一直在等你主动来找我。”
秦子良极为艰涩地开口:“……可是我最不想见的人恐怕就是您了。”
他长长地叹一口气,喉咙里苦极了:“我不会想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见您。可能我会很理想主义地希望……您永远见到的都是我光芒万丈的样子。”
珞凇浅浅问一句:“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