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知道这个看似软绵绵的青年内里,是一块坚硬的磐石,就像三年前,他明明不能接受却对他逆来顺受,并非是他性子软弱任人揉捏,相反,那是他的意志力,坚韧的意志力因为除了求你帮我,我无路可走,而我对于出人头地的强烈渴望,让我愿意忍受你的一切苛责他三年前就知道,如今,看得更清楚。
面前这个人长大了,翅膀更宽、骨头更硬,他想要的东西,即使粉身碎骨也要去拿。
钟坎渊心里波涛汹涌,面上却毫无表情,只是冷淡地说道:“有些事可以商量,有些事不行比如,别人的底线不要碰。我确实认可你拥有许多权利,可你非要在我的底线上试探权利,结果只会是死路一条,这便是说你选错了事,换一件事,必不至于像现在这般惨,不过”
他拖了一个长音,很慢、很慢地说道:“既然你熬过了,按约定,我会同意。”
元学谦低头,笑了,倏然身子一轻,只见钟坎渊把他打横抱了起来。
“你你干什么?!”
四肢悬空,元学谦惊恐道。
男人倒是淡定得很,两个字:“上药。”
元学谦这一遭挨得惨,前身后庭皆受捶楚,临结束时又惹怒了施刑者,被勒令跪伏在床上给身后上了药,钟坎渊的脸色才好了些,把他抱坐在自己腿上,细细地给他身前上药。
药上完了,在晾的时候,钟坎渊的电话忽而响了,元学谦侧头去瞄,可男人的动作更快,在他看清来电人姓名之前便拿走手机,将他从腿上轻轻侧放至床上,这才转身出门去接电话。
半晌,钟坎渊回来,元学谦装作漫不经心实则百爪挠心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电话得背着我接,该不是小情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