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学谦站起来,虚虚撑到桌上,犹豫道:“你……我们还有什么可谈的?”
他们已经谈过许多次,在他看来,早已谈得足够透彻。
钟坎渊无视他的问题,径直问道:“你上司要你给韩局送礼,为什么不拒绝他?”
“因为……”元学谦忽然语塞,他想到先前钟坎渊给他下的定义,钟坎渊说,因为你蠢,蠢,且不自知,他想到那句话,说道,“我没有想到。”
“没有想到?没有想到那个人是国土局的韩局?没有想到会因此惹来诸多事端?没有想到你上司会故意坑害你?”钟钟坎渊锐利地反问,“在美国给人汇款,也是没有想到?”
元学谦从桌上直起身来:“你想说什么?”
钟坎渊忽而轻飘飘地说上一句:“我一直在想,若是三年前,你敢不敢这样做。”
三年前?
元学谦没料到他会这样说。
三年前……元学谦想起过去,过去,那个人积威甚重并且对他工作的每个细节都亲自过问,若是A06的事情放到那时,要么是元学谦迫于积威不敢生出跟他竞争的念头,要么,便是钟坎渊在事无巨细的询问中早就探寻到事情的不妙,所以……
钟坎渊淡淡说道:“说到底,还是我对你太放纵。”
重逢以来,他确实很少干涉他的生活。
比起从前在工作上诸多交集,现在的元学谦和钟坎渊相处时,更多是基于生活,他们会实践、会闲聊、会谈情说爱,唯独很少正式地谈及工作,因而正式的训诫,自重逢以来,这似乎,也是头一遭。
元学谦背对钟坎渊撑在桌上,把整个赤裸的后臀展露在男人的视线里,臀缝间若隐若现的姜条一刻不停地折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