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学谦咬着唇不说话。
长棍嗖地一声就往他身后招呼,男人厉声斥道:“是不是要我从头教你规矩?!”
元学谦被他严厉的语气斥得身子一颤,心里对男人这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态度深感委屈,前几日还肯柔声哄他、现在却只剩下冰冷的命令,连一丝宽恕的余地都不给,他抗拒地咬牙答道:“不是。”
钟坎渊似是看透他心中所想,冷声说道:“平时怎么宠你都行,实践的时候也可以都依着你,但是惩戒就是惩戒,不要心怀侥幸。”
他将长棍信手扔到他面前:“好好想想自己这段时间都做错了哪些事。想清楚了,跪过来找我。”
那棍子扔到面前的一声响也敲在元学谦心上,他深知,这是要他想清楚后手捧家法膝行上前求罚。
他倔强地跪着不动。
三年过去,他们谁也没变。
三年前钟坎渊说要他绝对顺从,他还记得当初他说过的话“我允许你跪在我面前接受我的家法的唯一原因不是因为你这次做的不好,而是因为你曾经做过一些令我满意的事。换言之,我永远不会强迫你跪在我面前,你是自愿臣服于我,甚至是你求着我管教你,你还要为此付出等价的交换”。
那意思是,你打我,我不仅不能叫屈、不能喊痛,还得对你感恩戴德,我还得手里捧着家法送到你面前求你打我,如果你心情好,兴许能赏我两板子。
是了,所以,是求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