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钟坎渊感觉到手上的僵硬,却只是浅浅说道,“明天吃过早饭,跟我去书房。”
次日饭后,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
钟坎渊进门便沉着脸说道:“裤子褪了,跪省。”
元学谦只觉得眼前的场景十分陌生,自重逢以后,他们多半是嬉戏或实践,在空幕那次钟坎渊动了真怒却也不是正经的惩罚,细细算来,他已经三年多没再挨过家法,三年前钟坎渊教他的那些规矩几乎忘光了不说,现在两个人的亲昵程度远超当年,要他再像当年那样毕恭毕敬地求罚,他实在感到羞耻。
钟坎渊撂下那句命令以后便走去角落搬来箱子,元学谦站在原地没动,眼角瞥见那箱子,脸上更是烧得慌。作为北庐著名会所黑阁的主理人兼工具制作达人,季蕴心足足寄了一整箱不同种类的工具过来,绳、棍、藤、鞭以及各类情趣玩具应有尽有,种类之繁多、花样之新奇,饶是元学谦在空幕混过数月,也看得面红耳赤,一想到那箱子是季蕴心寄来作为祝贺他们复合的礼物,元学谦就更加羞耻因为,非常明显,以他和钟坎渊的关系,这箱子里的东西多半是用在他自己身上的。
他忍不住在心里暗骂季蕴心:枉费我喊你一声哥!
如三年前他们第一次行家法那样,钟坎渊还是挑了一根长棍,他信步走过来,看着愣神站着的元学谦:“跪不下?”
他走近,干脆利落地一抬手,嗖地一声,元学谦还未看清他的动作,只觉得膝弯一阵剧痛,双腿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那长棍狠狠抽在青年的腿上。
钟坎渊见他身上穿得整整齐齐,冷声道:“记不记得第一次挨打,你不肯褪裤,是怎么罚的?”
元学谦呼吸一滞。
当年……也是用一柄长长的木棍,他狠狠抽了他二十下……还是三十下?
多年过去,对数目的记忆早已模糊,可元学谦还清晰记得当初的疼痛,那棍棒直朝他骨头里砸去,像是要将他的股骨打裂一般的剧痛逼得他痛哭流涕,他记得他一遍一遍地求饶,那个男人却怎么也不肯放过他,非要打够数目为止,当年的恐惧浮上心头,元学谦抬头望向钟坎渊,他不相信,过去多年,那个男人依然能如当年一样心狠。
钟坎渊却冷冷地看着他,毫不容情地说道:“看来你并没有忘记。要我从头教你一遍规矩?”
元学谦咬着唇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