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誉,我让你起来!你……”话说到一半,却生生停下。
一滴又一滴温热的液体正打在他的脖间,很快成了一道细细水流,从omega锁骨又滑到心脏处,直到停留在那儿。
40岁的陆承誉,距离上一次埋在他脖间落泪的记忆,已经过去了23年。上一次,是……在父母墓前,林隅眠怔怔地想。
“林隅眠……你对不起我。”陆承誉直起身,大量泪水还蓄在眼眶,紧接着就颗颗掉在林隅眠的脸庞处,声音也闷闷的。
突如其来的指控让omega愣了愣,竟然哑口无声好一会,才很难以置信地理清这中间得不合理性,喝点酒喜欢发疯就算了,现在居然张口就是颠倒黑白。
林隅眠伸手就是给了他下巴处一掌,这次没有直接扇脸。虽然动作略显包容,但语调里是能听得出来的愤怒:
“我对不起你?!谁都对不起的人,是你。”
“你亲手害了青墨,你知道吗。她一生都被你毁了!”
陆承誉皱了皱眉,用陷入醉意的意识努力思考,喃喃道:“我害了她吗……我,是在害她吗?”
“韩检……韩检能护住她什么呢……甚至我去现场,那小子都没下车陪青墨一起面对。”陆承誉叹口气,摇摇头。
“那总也比魏凌洲好!一个浪子,不嫌脏吗?”林隅眠恨恨道,目光成刀。
陆承誉彻底起身,坐在床边,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好半天,等意识清明几分后,语调也逐渐沉稳下来:
“魏凌洲……缺点就这一个。且正式订婚前同我做过保证,收了两年心。林隅眠,如果不是你从中作梗,青墨或许能对魏凌洲有那么几分好感。”
青墨与韩检暧昧期间,林隅眠并没有表态,态度十分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