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心黑就把别人都想这么坏啊?”滕闻川大惊失色,从椅子上蹦起来,“我一个成年人玩游戏又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滕问山的声音变得危险,一副准备翻旧账的样子。
其实也不怪滕问山管得严,从小滕闻川极低的自律性就可见一斑,滕安好和程健工作忙,滕闻川经常一放学就坐着看电视玩电脑,为此没少逼滕问山给他抄作业。
原本以为这种毛病会随着长大有所收敛,结果居然有愈演愈烈的倾向,前段时间滕闻川天天叫着头晕耳鸣,滕问山带他挂了几个专家号都没查出原因,最后跑去看中医,一问才知道,这厮趁滕问山出差不在家那段时间夜夜通宵,坐在秋千椅上一玩就是一天,熬到最后气血两亏,又压迫到了脊椎神经才会这样。
这事儿还没过去多久,柜子里的药都没煎完,就再次被抓到重操旧业,滕闻川甚至还有些不服。
“而且我在家又没事干,出来放松放松你也管。”
没事干的人当天晚上就有了事儿干,敬酒的味道还是不纯正,他没事就爱吃点罚酒,脱力地跪在床上认错的时候,滕闻川已经打算找个医院好好治治自己这种贱到发慌的人格缺陷。
可本以为能靠牺牲一下屁股把这事翻篇的滕闻川第二天还没睡醒就被薅了起来,他气急败坏地把滕问山与一种毛绒食肉目四足动物划上等号,尽管嗓子还哑得像个敲坏了的破锣。
被揪去上岗的时候,滕闻川还歪头挂着他的死鱼眼,觉得自己也许没有太清醒。
他莫名其妙成了这家机构还是公司还是什么东西的前台,胸前还像模像样地夹了个工牌。
“报复我?”滕闻川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后面的LOGO,对滕问山说:“把我介绍给这种连合同都不签的地方打黑工?”
还没等滕问山说话,门口的自动门滴滴响了两声,策划部的小张同志左手拿豆浆右手拽着煎饼果子袋脖子上还夹着部手机,就这样扭曲着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