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对方也确实累坏了。
节奏清晰的脚步声,在空寂的环境中,悄然减弱几分。典狱长又走了几步,鞋底却突然触到一点黏腻的质感,他不禁略一皱眉。
又把补充营养的汤药给倒在地上了吗?
托兰薄唇抿紧,心底浮露几分焦躁的冷郁,但很快的,这点冷郁却被其他情绪所取代
alpha敏锐嗅到了空气中,甜腥的、血液的味道。
“……洛观宁?”
托兰唤了一声对方的名字,没有得到回应,不安发酵的愈发厉害,他眉间折痕拧得更加深刻,将盘子放到一旁,快步走到床边,企图伸手将人拽起
却摸到一手温热粘稠的液体。
恐慌感宛如软体动物的腕足,霎地触上托兰的心脏。
阴湿的寒意,无孔不入。
他胳膊发颤、表情空白收回手,借着小窗投入的月光,清晰看到掌中鲜红到刺目的颜色。
好多血。
顺着纤弱手腕间血肉模糊的伤口,汩汩流出。流过床单、地面,流到托兰僵硬在原地的脚边,汇成一条猩红的小溪。
托兰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