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奇,就是圣兽。”
“什么?!”娜蒂失声惊呼,荧紫色的眼睛瞬间瞪圆,仪器差点再次脱手。
紫冥的身体也几不可察地一震,红棕色的眼眸猛地看向安兹尔,里面没有太多意外,反而是一种“果然如此”的冰冷确认。她想起了洞窟口路奇那异常的熟悉感,想起了它心脏处那顽强脉动、与洞窟力量同源的嫩绿光芒,想起了它身上那被隙界力量针对性侵蚀的伤口……一切线索,在安兹尔这句话下瞬间串联!
“它受伤太重,力量溃散,形态退化,连带着记忆也丢失了。”安兹尔语速飞快地解释,“所以它自己也不知道。但疫母知道!她上次的袭击没能彻底杀死它,只是让它重伤逃遁、陷入退化。这次,她是来回收‘战利品’的!一个活着的、退化的圣兽,对隙界的价值……远比一具尸体大得多!”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
“原来……原来是这样……”娜蒂喃喃自语,巨大的震惊暂时压过了悲伤。路奇……那个贪吃、胆小、爱吹牛、给他们惹了不少麻烦的小鹿……竟然是这片神圣丛林的生命之源,是象征着希望与净化的圣兽?这个认知的冲击让她的大脑一片混乱。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紫冥忽然开口,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和……对某个存在力量的重新评估:“安兹尔。”她看向安兹尔,红棕色的眼眸锐利,“上次在菲鲁亚斯,赵辰……戏谑它们时,甚至徒手掏出了它们的核心……为什么他没有被疫病传染?没有被腐蚀?”她清晰地记得赵辰(或者说暴君)当时那种近乎碾压、视隙瞳力量如无物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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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兹尔面具下的嘴角似乎扯动了一下,露出一丝极其复杂、带着深深忌惮的弧度。他看着紫冥,又仿佛透过她看到了那个身处远方、体内沉睡着怪物的少年。
“传染?腐蚀?”安兹尔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荒诞的反问,尾音轻佻却又沉重无比,“你觉得……他体内那位‘暴君’,会怕这种东西吗?”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斟酌词句,最终用一种近乎陈述事实的冰冷语气说道:
“在暴君面前,疫母的‘认知瘟疫’……或许只能算是一种……不入流的把戏。”
“那位暴君……”安兹尔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对深渊的凝视,“他本身的存在,就是最可怕的‘病毒’!最彻底的‘腐蚀’!他的力量,是混乱、是湮灭、是对规则本身的嘲弄和践踏!疫母的瘟疫试图扭曲认知、污染灵枢?呵……在暴君那近乎本源的、对‘力’的绝对掌控和漠视一切的毁灭意志面前,那些东西……可能连靠近他灵魂的资格都没有,就会被直接……‘分解’掉。”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和冰冷,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向紫冥和娜蒂:
“但是你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