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应……许应就不是社交型人才,只能推说没有人脉。说真的,内娱啥都知道仿佛住在明星床底下的不就是粉丝们自己吗?
餐桌边,吴菲正为她塌了几年的意难平跟黄骏争执:“都是些捕风捉影!有黑手害他!”
黄骏压根不能理解这些入魔的粉丝,也无所谓顾全什么面子。“不是,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啊,你又不了解他本人,到底有什么好粉的?话都说不清楚的一个文盲……”
吴菲的反击掷地有声:“就凭我的直觉,我就是相信他。我也不傻啊,我也跟你一样重点大学念出来的,也工作十几年带过团队。我是没有判断能力的人吗,我会信任他难道还不足够证明他值得信任吗?”
真是鬼打墙。许应这几年每见到她都要被拉住听祥林嫂式的车轱辘话抒发两小时情绪,难以想象吴菲的家里人是如何忍受的。但她没有理财暴雷没有被电诈没有被裁员、老公没有赌博没有出轨、长辈没有得慢性病没有陷入保健品营销骗局、孩子没有孤独症没有离家出走没有在学校被霸凌……如果明星塌房就是一位35后女性最大的烦恼,那她拥有堪称胜过90%同龄人的莫大幸运。
虽然被当情绪垃圾桶有点烦,但吴菲也是真情实感地在关心每个同学朋友,所以许应一直无法断绝跟她的联络,时不时微信上就聊两句。
吴菲有次尝试用腐女纸上谈兵的经验尝试给他解决情感问题。“别灰心,你这样的叔受,现在还是有市场的。”在女读者里。
许应小声叫起来:“我哪里叔了!”
吴非怪他一眼:“我家老大都上初中了,你还不是叔?”
许应捏了捏自己腰上的肉,感受这把两米的霸总来了也掐不了的水桶腰,只能接受现实:“行吧。”
到了公司,往工位一坐,先烧水沏茶发呆,等着把自己魂兮归来。疫情后愈发接不到长剧的活,今年过完春节,许应终于“沦落”到进做短剧的小公司摸鱼混饭吃。他很久没上过班了,起初还新鲜,干不了多久就开始厌世:太卷了。市场一热,多的是像他这样原本做长剧乃至电影的从业者和资本涌入,而短剧的周期短回报快,老板也天天紧盯着数据、把急功近利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