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婳被她说的委屈,手抓着裴焕摇道,“……她说我。”
裴焕将她拉到身后,冷着声冲那妇人道,“舌头比人长是不是要我帮你割短?”
他生的高大,再加上脸上那道疤,很能吓人,妇人灰溜溜就钻进人堆里,凭空留句话道,“谁家造了孽,养出个兔儿爷被奴才给拱了,还有脸在大街上招摇,也不嫌丢人。”
沈初婳眨两下眼,回味着她的话,才听明白她什么意思,连忙跟裴焕错开身,生他气道,“你害的我被人说。”
裴焕弯起嘴角道,“你非要穿男人衣裳。”
沈初婳团巴手,蔫头耷脑的想转回去,她丢不起这人,太没脸了。
裴焕环住她的肩膀带她到河边,正瞧见一条画舫靠岸停着,那船夫瞧见他们憨厚笑道,“爷跟夫人船上请。”
沈初婳略微惊咤,但还是随着裴焕一起进船中。
他们落座,画舫就朝河中驶去,沈初婳向前有一点晕船,但在这上面却如履平地,没感觉到一丝不适,裴焕坐到她身边,只手拿起木栓把窗户撑住,即看到河面上浮着许多灯火,偶尔还能看见小舟行在其中,渔女的歌声在夜空中回荡,空灵婉转。
沈初婳伸一只手探到水边,想抓花灯没抓着,倒被她抓了一手的水草,她扔掉水草嫌恶道,“这河里都没人打捞,生这么多水草。”
裴焕抽出汗巾替她擦手,“谁打捞?”
沈初婳转了转脖子,偏过身道,“谁在这里过活,谁打捞。”
裴焕伸一只手按着她的脸转过来,笑了笑,“就你会管事。”
沈初婳深以为然道,“本来就是,我从小就被母亲教着管家,你们裴府不也管在我手里,我可没惹出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