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人震惊的目光下,她先在昏迷的萝拉脸上稍作停留,又在祝灵烬红肿的眼睛上停顿数秒,指尖微闪,温柔的掌心挨个拂过每位少女的额心:
“嗯嗯~恢复的不错,不枉费为师偷~借!借了点爷爷的药罐子!”
话语间,药罐已“哐当”落地,蒸腾的药雾里,行云流水地盛出六碗黑汤,五指并拢稳稳递到每位少女身前。
“愣啥呢?快喝呀~冷了,药可就得苦上加苦咯~”
掌中多了碗冒泡的药汤,热腾腾的苦味挥散在洛安的鼻尖,她呆呆的望着女子,喉间涌上的酸涩几乎要冲破血管。
但她只是死死攥住药腕,因为她知,有人比她需要这第一声。
“呜……哈啊……”祝灵烬指尖剧烈颤抖,并未接眼前的药汤,愣神的瞳孔在沾满女子身影时,骤然变得湿润。
积攒在胸口的雨水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再顾不得大小姐的矜持,手脚并用的猛扑进女子怀中:
“姐哈啊!姐姐,爷爷他,爷爷呜呜呜!!!”
“呃哈!”掌中药碗滴药未漏,望着自家小妹哭花的脸,鲤鱼老师心头似被烙铁捆灼。
药碗搁在床头,双臂紧紧圈住怀中的少女,坐在床头轻轻摇晃:“哦哦哦~不哭不哭,爷爷好着呢,爷爷好着呢~我的小妹最勇敢了,金鲤沙沙都要给我妹妹让道道,唔唔不哭,不哭~”
“嗯……呼,爷爷呜呜!”
听到爷爷安然无恙,祝灵烬胸腔的浮动稍稍平坦,死咬着唇躲进姐姐肩窝,滚烫的泪水浸透黑衣前襟,却怎么也止不住。
鲤鱼老师眉眼温柔如水,袖口轻柔的抚去她眼角的泪,伸指带有独属于姐姐对妹妹的宠爱,揉开她紧咬的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