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在地上渐渐融化,装修新房子的公司给兰文敬打了电话,那首熟悉的《语言》,又在充满窒息感的房间内回荡。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细密的雨点从窗户里跃了进来,空气中弥漫着血的味道。
兰文敬这样一直抱着他,抱到了雨停。
等他理智恢复些的时候,拿起了手机。
要报警,要处理赵叶林的后事。
可报警电话的号码还没输入完,身后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了。
兰山义穿着背心大裤衩,叼着烟,满脸笑意地走进了房间。
他望着满地的血迹,以及面前相拥的两人,突然笑出了声。
“儿子,小杂种喜欢你,他是比你还恶心的gay!只要你以后也不带什么奇怪的人回家,就再也没有人来说我们了!”
他颇为自豪地说着,漫不经心地走到赵叶林的尸体面前,在他头上敲了敲烟灰。
“小杂种一点都不听话,你知道我下班进来的时候,看见什么吗?”
“这小子,竟然抱着你俩亲嘴的画睡觉,你说恶不恶心!”
他一个劲儿地和兰文敬吐槽着,全然没注意,兰文敬脸上愈发阴郁的表情。
兰文敬的声音平静到可怕,“所以,你就把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