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单超在榻上翻来覆去,难以成眠,某种火热的冲动在内心深处左冲右突。
半晌他终于翻身下床,悄悄出了主帐,踮手踮脚来到亲兵睡的帐篷前。将轻功运足到十成十的脚步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弯腰钻进帐篷,黑暗中只听周围几道鼾声此起彼伏,不时还响起磨牙抓痒放屁之类诡异的声音。
单超摸黑翻了半天,期间捏死了几只虫,踢到了几个屁股,踩到了数不清多少次脚,终于从某个亲兵枕头下发现了目标。
“嘿呀”
单超一使力,拔河般把春宫图抽出来,头也不回跑了。
哗啦,单超窝在被子里,借着油灯微弱的光,面无表情翻过一页。
边荒之地流传的小画册大多粗制滥造,和京师长安那种逼真精致的彩绘春宫没法比。但这是单超第一次细细观摩春宫图,瞪着纸页上手脚如面条般细长的小人看了半晌,一个深藏已久的疑问终于渐渐浮上心头。
为什么图上女的表情都那么销魂?
这事对承受的一方来说,难道不是很痛苦、忍耐、纯属牺牲的吗?
所有青春期性教育全来自八年前山洞中短暂一夜的单超,在万里西北的一盏油灯下,瞪着面前精光光的小人儿,再回忆起那一晚上自己身下痛苦万状的谢云,满脑子疑问简直要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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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拱三年,长安。
“报!”
“契丹大败,我军归京,摄政王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