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冒犯的居安不曾等来他的道歉,委屈又不敢发作?,转身?道:“我要回房了,你快走吧,这两日不要来,来了我也?不见你。”
这是?壮着胆子?表达的意见,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走了一程问蛮娘:“他还在那儿吗?”
蛮娘扭头看了一眼,“还在,大王一直看着你呢,两眼呆呆的,八成不明白你为什么生气。”
居安哼了声,“我可是?好人家的女郎,是?他想亲就能亲的吗?”一面?又嘟囔,“自大鬼,以为定了亲,我就卖给他了……”不服气地又擦擦额头,“扎得我好疼,讨厌!”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的警告,凌洄确实?连着好几日没有再登门。恰逢长姐出阁,他作?为傧相陪着新郎官来接新妇子?,居安远远就看见他,兄长成亲,他眉飞色舞地,比他自己成亲还高?兴。明明凶狠的脸,现在看上去竟还有些好看,甚至魅力大增,丑帅丑帅的。
蛮娘说:“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小娘子?几日不曾见到大王,其实?很想念他,对吧?”
居安想了想,确实?,他那种鲁莽的巴结好有创意,那天莽撞的一亲好像也?没什么,她已经原谅他了。
又思及药藤的主?意,馊不馊不知道,反正?她跃跃欲试,很想照着那办法实?行一回这要是?亲上去,会把他吓瘫吧!
一辈子?胆小的居安,作?了这辈子?最大的决定,她要给自己一个机会,克服心里那种无端的恐惧。
于是?选了个良辰吉日,等在金吾卫官署之外,门上人进去报信,凌洄没有出来,只是?让人把她领进去,说是?正?与下属商讨政事,一时半刻没空见她。
居安候在他的值房里,等了好久,脑子?里因紧张,白茫茫一片,想好的步骤也?想不起来了。
终于等到他回来,他没事人一样,好像已经忘了之前的种种,随口问:“你怎么来了?肚子?饿吗?要不要吃果子??”
居安没应他,只说:“喂,你蹲下来。”
凌洄乍一听,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那个“喂”上,脸一拉,八丈长,不满地问:“你管我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