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溯呢,听见也权当没听见,只是往里让了让,容她在身边躺下。
牵起被子盖住她,很快靠过来,轻柔将她揽进怀里,贴着她的长发说:“我现在每日满脑子都是你,今早上朝的时候,他们说些什么我都没听明白,一心只想回行辕,想见到你。”
居上听着,倒有几分浓情蜜意涌上心头,两手勾住了他的臂膀,赧然问:“是因为从我这里尝到甜头了,才变得这样?”
凌溯说不是,“和那件事无关,其实从你搬进行辕开始,我就每日盼着下值回家,就算和你争吵两句,也觉得很有意思。”
所以藏在心里的小秘密,到今日才坦诚说出来啊!
居上问:“你一早就恋慕我了,赵王家宴那日说的其实是真心话,对吧?”
这回他没有否认,“现在回头看,好像确实是这样。”他轻轻摇了她两下,“看在我如此痴情的份上,今晚容我留宿吧,等四更时候我再回东厢,行吗?”
原来满嘴甜言蜜语,就是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不过太子殿下确实出息了,胆大包天撒了那么大的谎,如今为了圆谎还提前过上了梦寐以求的日子,是谁说他一根筋的?他明明步步为营,算无遗策。
可是怎么办呢,一旦有了感情,人就变得好说话了。居上道:“你想留下,也不是不行,但不能做那事,不能又往我身上捅刀子。”
他爽快地答应了,甚至发掘出了一点欣喜之处,她的评价,终于从“扎”换成了“捅”。
两个人腻在一起,是鸡飞狗跳的生活中,难得的温情时刻。
居上安然窝在他怀里问:“你将来会不会像陛下一样,上了点年纪逐渐荒唐起来,把妾室当宝贝一样抬举?”
凌溯说不会,“我不纳妾室,更不会抬举别人。你真以为陛下抬举贵妃,单单是因为宠爱吗?”
这话惹人深思,居上道:“不是因为贵妃向来受宠,才令陛下爱屋及乌,高看商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