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涿邂将香囊放回原处,干脆做就坐在桌案旁,静静等着妘娘出来,究竟如何,也该当面问清楚才是。
而苏容妘出来时看到的便他坐着的背影,她的脚步声没有特意收敛,裴涿邂定是听到了,却没有回头。
她有些奇怪,以往他可不会如此,想着莫不是朝中有什么事想的太过入神。
她轻轻叹息一声,轻慢着步子靠近他。
她又如何能不心疼?他们与寻常夫妻到底是有些不同的,旁人下了朝,回了家便能松懈下来,而裴涿邂却是要费心入宫来寻他,第二日还要起的比旁人更早,免得被人瞧见他从宫中出来。
苏容妘走过去,直接俯身抱住他,手臂顺着肩膀环在他脖颈处,轻薄衣料下的柔软直贴上他的后背。
“想什么呢?”
裴涿邂原本被这香囊搅弄的心神不定,可被这轻飘飘的一抱,倒是把心中的所有起伏都压了下去,进而蔓上来的便是难以说出口的委屈。
他到底还是要脸面的,哪里能将这委屈轻而易举说出口。
故而他干脆不说话,等着苏容妘去猜。
闹这种脾气不像他能做出来的事,苏容妘自然是猜不出来,只觉得他是累急了,干脆也不说话,只抱他抱的更紧些,少有地用面颊轻轻蹭他的脖颈,亲昵地安抚他。
裴涿邂薄唇抿起来,觉得她手段了得,那香囊摆在面前竟什么都不说,偏只在这勾引他。
是心虚不敢提?
裴涿邂决定还是得自己先开这个口,他抬手握住她的手腕,直接将人拉过来坐在腿上,手臂环上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