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样啊。不是有小称砣?站在那儿,挂一个先,每边一个。靠墙站着,不要穿衣服啊,把空调开上。脚踮起来,身子站直了,肩膀尽量靠墙,后脑勺也靠着墙。如果还不行,再给我打电话。’赵仲恺把电话挂了。
那个人就是那样。赵仲恺想。自己一不在身边,他就有些不自在,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就有些……欠虐。赵仲恺摸摸自己的胸口。其实自己最近一年感觉好多了。焦躁和狂暴少了很多。生活似乎平淡,似乎已经走向了正常。可是石砾群,那家伙却好像……是不是因为自己好了,那家伙反而有些恐慌,怕自己不再需要他了?
越想心里越不对劲。时间在流逝,人在变化,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不是也很有可能变化?就好像当初互相利用,到后来互相依靠,再到后来,相濡以沫。两个人本来都是有病的,现在,是不是自己的病减轻了,那个人就开始担心?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看到他跟他妹妹相处的模式越来越正常,有没有担心过,其实他已经对他的妹妹没有了异样的心思,已经不需要自己这个紧箍咒了?
想起跟罗逸的谈话。他跟古佑民之间,是不是爱?自己跟石砾群之间,是不是爱?就算是的话,这种爱又能不能持久?罗逸也没有答案。他只是说,不管怎么样,他心里放不下古佑民,那就死活都不放。如果真要放下了……那家伙脸上突然有了害怕的神色。过了一会儿又笑了,说他是变态,古佑民不是。所以如果他乱来,古佑民会把他拉回去的。
赵仲恺不由得羡慕起罗逸来。万一自己乱来,石砾群会不会把他拉回去?那家伙如果正常了,是不是还会需要他这个不正常的人?话是很容易说出口的,做到,确是千难万难的事。
赵仲恺再次拿起电话,拨打家里的那个人,低声说:‘砾群,我一个人在外头做事,真是很想你的……你呢?’
石砾群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电话又挂断了。”
詹远帆单手撑着头,看着收音机,又看看费劲,纳闷地说:“这故事,讲的是两个变态?”
费劲伸出手摸着詹远帆的脸,轻柔地说:“在一般人眼里,我们也是变态呢……只是程度没有那么深而已……远帆,来躺下,我们静静地听。我很喜欢听别人的故事,来揣测别人的生活……爱人,来,我们躺在一起,且听别人的喜怒哀乐。”
詹远帆觉得头皮发麻。费劲这样子,实在是太古怪了。这故事也古怪。但愿,这一夜不要太过古怪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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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明显在拖拉了……
心眼(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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