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林桁迟疑了好一会儿,怕衡月生气似的,放低了声音,“不想喝了,不是很好喝......”
衡月捧着他发烫的侧脸,指腹磨了磨他微微泛红的脸庞,心道,原来不是醉酒不上脸,是还没醉。
她弯起嘴角,替他把面前的杯瓶一并推远,哄小孩似的,“那就不喝了。”
玻璃杯不小心撞倒红酒瓶,瓶子“咕噜”在桌面上滚了几圈,瓶中酒水晃荡,醇红的液体大股涌出瓶口,鲜血一般顺着桌沿往下滴。
林桁勤俭节约惯了,当即眉头一皱,伸手拦住滚动的酒瓶,把它抽正了。
“浪费了,”他道,声音被酒精熏得低沉,“是不是很贵?”
“嗯,是很贵,”衡月隔着衣服按上他的肚子,“那你喝了我这么多酒,打算怎么还?”
林桁微睁大了眼,哪里想到衡月这个时候突然要他还债。
但没等他昏乱的脑袋思考出个解决方案来,衡月又接着道,“要不卖身给姐姐?”
衡月嘴角弯着个弧度,伸手去捏他的耳朵,用指腹缓慢地磨他耳垂上那颗浸透了皮肉的黑色小痣。
林桁没吭声,他傻愣愣地看着衡月,感觉耳朵烧着了似的烫。
衡月指下又用了些力,“嗯?怎么不说话,要不自己出价,算算陪姐姐睡一次值多少钱?”
林桁真是醉了,连衡月是不是玩笑话也听不出,他嘴巴张了两下,露出齿缝里一点软红的舌头,声音低不可闻,“不用给钱......”
竟是十分认真地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