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月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回过头,看向不远处被众人团团围着的老太太。
老太太一身庄重的墨绿色旗袍坐在轮椅上,身板挺得笔直,视线穿过人群望向衡月,冲她微微点了下头。
即便年岁已老,但那眉眼间的风情,仍看得出和年轻的衡月有几分相似。
血缘关系坚不可摧,无论嘴上多不饶人,老太太终究是衡月的亲姥姥。
衡月思忖半秒,端起酒杯,朝那人走了过去。
宴上飘响的乐曲换过几支,衡月传达了合作意向,几人正聊至兴头,她却突然又匆匆寻了个借口离开。
顾行舟也在其列,他低声问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衡月摇头,将饮下一半的酒给他看,“没事,只是稍微有点喝多了。”
她说罢,给顾行舟打了个眼色,顾行舟点头,“明白,你去吧,这里交给我。”
衡月于是没再多说,脚步匆急地离开了。
顾行舟望着她的背影,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
顾行舟和衡月的事身边的人见他这幅模样,打趣道,“怎么,还没追回来?”
顾行舟没说话,只苦笑着摇了摇头。
宴会灯光明亮,将衡月脸上那抹浅淡的虾粉照得清透,看上去的确像是饮酒后的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