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劲视线跟过来。
“不喜欢?”
蓝蝴蝶顿住,脸上冷若冰封,口吻也是,“为什么?”
因为不想看他,所以她连头都没转。也就看不到河劲落在她身上的灼灼视线。
河劲说:“为什么不重要。”
蓝蝴蝶讽刺的提了提唇,骤然转身,打破这几天来河劲伪造的和谐假象,一步一步带着坚硬冰冷的口吻:“说不出口?我来替河先生说如何?”
“不恨我了?甚至有点为我动容了?”
“河先生,”她慢悠悠的,如蛇的尖齿分泌出毒液:“爱上我了?”
河劲眼不离她,每一个字都稳稳听进去。在吵架这方面,她永远好似都占据上风,所以他最后只能用暴戾和疯狂来强行终结。可他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终结,还是一次次逃避。
他不想跟她吵,也没有愤怒的情绪生起,只是将分好的酒放一杯在她的餐位,平声道:“吃饭。”
刀叉刚拿起,蓝蝴蝶猛然掀扯掉桌布,桌上的食物与酒水器具一一砸碎,转眼狼藉。
河劲的身上沾上油渍酒液,模样甚是不雅。
他仍不动怒。俯身从地上捡起一张不干净的餐巾擦拭衣面。
听闻餐厅动静赶来的柏莎忧心忡忡地上前,看看河劲又看看蓝蝴蝶,问怎么了,没有人能回答。河劲又用餐巾擦了擦手心,原地扔掉,离开了餐厅。在路过柏莎时留下句嘱咐:重新准备一份。而后,河劲连衣服都没在家换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