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文明人间的规矩和礼貌,她选择暂不对眼前这个男人私自接走庾邈做出质问,礼节性提唇:“原来找我先生啊?”
稍作停顿后,隔着那层黑色镜片,单渡也对他的身份再肯定不过了,
“会用这种方式见面的,恐怕除了河先生不会是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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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知道河先生这个人,那就说明庾阙没有对单渡有所隐瞒,看来夫妻关系不错。重要的是,有了这一点前提,河劲跟她说话的时候可以不用绕弯子。
河劲摘下墨镜,那双剔透的琉璃眼瞳在明烈的太阳光下越发显得幽深,道出一句言行不匹又歉意浅薄的,“冒昧。”
单渡不予应,看了眼时间。随即招手唤来服务员点单,注意到面前的空盘,又替庾邈点了杯温牛奶。
随口一问般:“河先生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单渡知道河劲在等的是庾阙,又因为见面的情景实在让人心生不爽,说话的语气自然也别提多冷。
河劲了然,没有所谓。
正如单渡所清楚的,他在等庾阙。
但他也还是答了:“有问题请教。”
单渡掀起眼皮看他一眼,见没主动透露的意思,她也不想表现出兴趣追问。
扭头看向正在点手机的庾邈,问:“爸爸什么时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