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好意,实际上是她对河劲的嘲弄。
“不过要论关系,叔嫂也是一种吧?”
护士突然搞不清楚状况了,得出初步结论,眼前的这两个人,没一个是可以正常沟通的。
河劲懒得废话,直接走到蓝蝴蝶面前扬手摔了她的酒杯,玻璃碎在脚边的狼藉堆里倒显得很不起眼。
蓝蝴蝶见怪不怪了。
护士看得一愣,可不敢说话了,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医院上下都要给面子的河先生,悻悻然地出了病房。
蓝蝴蝶这几天都在跟医生护士唱反调,怎么说怎么劝她就反着来不配合,于是身上大大小小留下的伤和第一天进来的时候相比压根没好转的现象。
河劲看得扎眼。
朝旁迈开一步恰好踩上一朵花,河劲心有不爽,用脚尖踢开。
蓝蝴蝶没了酒,消遣物就没了,有那么一二分可惜,不过河劲来了,便就有了意思。
“河劲。”她叫他的名字。
河劲冷然看她一眼,颇为不悦。
不叫河先生了,河劲这两字也没中听到哪里去。
他不想听从她嘴里冒出来的字眼,想都不用想十有八九是惹他不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