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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沉重的思绪,蓝蝴蝶很少有过了,大抵是被酒窖内漂浮的分子唤醒。
她找到一只杯子,指腹摸了摸杯口,走过一排橡木桶,每个橡木桶上都贴有标签,陈酿的时间、种类和名字,都是用法语写的,对她来说没有阅读障碍。
挑了一款陈酿时间最久的葡萄酒,盛出半杯,紫红色的液体很稠,拿起借着灯光打量。
她把这一系列行为归\CYZL\咎于无聊。
在法朵,她也频繁饮酒,并不是因为被河劲的酒吸引。
她想的是,只尝一尝。
尝一尝的量是可以浅到四舍五入当作没有的,所以她觉得可行。
从酒窖出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原来已经黑了,透着微白,还没黑透,有一丝凉意。
蓝蝴蝶掩嘴打了一个哈欠,心情变得不错,手里还剩下半杯酒。
她后来不记得私自开了河劲多少酒桶了。忘了数还是数忘了,她也不太确定。
不过这不重要,河劲发现再说,转念一想等河劲发现时她应该不在这里了,他也不会屑于专门因为这个事情跟她计较。
想到这个,她竟然笑出一声。
分不清是笑自己还是笑河劲,还是笑这件事情本身的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