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意识太可怕,沈庭没敢继续往下想。维持着最后还能表现的淡定,问河劲怎么才肯一笔勾销。
刚才脑子里盘桓的念头太过震惊,所以开口的语气太直也烈,他没收住。
河劲也没应,倾出手臂将那燃了半截的烟放进齿间,尽管从头到尾,他的视线没往蓝蝴蝶身上落一眼。
可他知道这支烟给他点的,是她放的。
每一分对沈庭来说都像是在炼狱里熬,高温的油炸裂肌肤,融掉筋肉。
这时候,蓝蝴蝶突然开了口,声音清明细丽,浸过葡萄酒的芬甜,嗓音似也柔艳。
艳极致命。
犹如皲裂黄土上优哉游哉爬行过的巨蟒,便如此风轻云淡地猎走生物的性命。
“沈总。”她唤他的口吻和平日无大异。
却陡然令他后背泛出一股凉意。
看向她时也不受控制地慌换了神。
“什么?”沈庭捏着冷汗。
蓝蝴蝶喝酒的姿势尤为雅致,他紧紧看着,因为她太过于慢条斯理,他只能等,只等看。
蓝蝴蝶贴着杯壁的手指柔嫩白皙,抚摸杯口的动作才露出她在有所思索,至于是不是真的在思考,沈庭已经不想去判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