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恍若一只飘摇寄生的水蛭一般, 就着水液,死死黏在他的身上, 如何都推不开来。
江让混沌的头颅此时只有一个想法,怎么宜苏看上去那样温柔贤淑的人,精力却这样充沛.......
世人都说狐狸精能吸走男人的精气,看来此话当真不假。
江让现下已经没有余力想太多,他此时通身无力,若没有对方半扶住的手掌,只怕早就丢脸地栽了下去了。
太荒唐了,真的不能再继续了......
窗外隐隐开始刮起狂风,冷霜般的月色逐渐被乌云覆盖几分,木窗更是被那诡风吹撞得发出‘哐哐’的声响。
“......苏苏,停下,”男人眸光中满是潋滟的水色,他半靠在身下痴态毕露的美人身侧,乌发浓稠、面颊衔春,沙哑哆嗦道:“我们先、先歇一会儿,我去关上窗子......”
语调中甚至带了几分祈求的意味。
可他话音落下许久,宜苏也不曾停下,反倒愈发神经质地紧扣着他的腰身,浑身颤抖,吟声不断,仿若动物交.配时失去理智、本能的为了繁衍而努力堵塞住伴侣的身体一般。
江让是真的有些受不住了,他努力动了动酸软的指节,面色潮红地半撑起身,嘴唇微颤着朝他美丽的爱人看去。
只这一眼,却是叫他险些魂飞魄散了去。
江让的身下确实正半躺着一位美人,可对方哪里是那即将与他成亲的娘子?
月色凄厉,潮湿的乌发白肤之间,是一张美艳到令人惊悚的面颊。
那人眼眸狭长,如春日细柳一般,勾起的眼尾泛着薄薄的、失神的红晕,他睁开的眼眸已然因过度的刺激而变幻为碧绿的蛇类竖瞳,嘴唇间浮起的水藻色泽昳丽却阴诡,颧骨侧的蛇鳞密密麻麻,仿若黏附的脓疮,令人心中无端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