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冷艳, 山野间,暗色的、零碎染着烛火的土屋被映照得仿若一尊又一尊坍塌的石像。
冷灰般的月光如爬虫一般,顺着半开的木窗缝隙钻进了其中一间破败的小屋。
它幽幽地落在狭暗床榻上的一抹雪色之上, 半晌, 竟似是变得贪婪起来,迟迟不愿离去。
那抹雪色被那月光映照得如玉石般美好, 细下看来,原是半段劲美的腰身与薄厚适宜的背脊。
它们肌理丰沛, 每一寸起伏都宛若皇匠细细雕琢玉饰般的精美, 汗水莹莹浮起,顺着略带粉润的肩胛煽情滑落。
那腰肢的主人并未坚持太久, 他看上去疲惫极了, 松垮坐下的腰身前摇后摆、摇摇欲坠,臀.部潮湿的衣物层层叠叠, 慢慢顺着被褥滑落下半截。
江让确实疲惫极了,蜜色的眼皮半遮蔽雾眸,他清俊温吞的面颊上覆上了几分女人家脂粉的艳色,眉头紧蹙, 唇齿间显出几分印记深刻的绯红咬痕。
水声交迭,男人大约终于撑不住了,他抵着身下人的双臂略略发抖,因着对方愈发恶劣的动作支撑不住地痉.挛倒下。
“停、停下......”
几乎在这句话方才说出口的瞬间,男人的身下便伸出了一双恍若瓷器般柔软的手臂, 它们盈盈如枝叶般接住了他, 安抚着、叫他半伏在另一具美丽的男性身体上松喘一口气。
但江让哪里能歇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