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对方从傍晚开始精神便不济起来,江让心中担忧对方是旧伤复发,刚上了塌,便微微直起身子,动作小心地伸出手掌丈量男人额温。
宜苏的额头溢出了些许糖霜般的冷汗,薄薄的一层浮在白色的肌理上,男人狭眸紧闭着,细眉如西子般轻蹙,他面颊潮红无比,连带着美丽的鼻尖都染上了几抹藕粉,衬得他虚弱中又透出几分别样的昳丽风情。
男人这副模样显然是病了。
江让眉头微蹙,小心收回略略发烫的手腕,他一边替对方盖被子,一边打定主意去医馆请大夫。
只是,他方才起了身,背后便有一双泛着薄薄青筋的手骨颤抖着扣住了他的手腕。
江让微怔,一抬眸便望进了一双水色淋淋、如同蒙了层雾霭的眼眸中。
宜苏微微张开唇,唇上因为过高的体温而烧得干裂,他嗓音有些沙哑,眼眸中的水色愈攒愈厚。
“.......别走。”他轻轻说。
江让当下便动弹不得了,他知道病人情绪容易不好,可此时却实在忧心男人的情况,于是,他只好双手交叠着紧紧握住对方的手腕,低声道:“苏苏,你病了,我去医馆唤大夫来替你瞧瞧,很快就回来”
宜苏面上的温度更高了,眼见手骨就要被青年掰开,他忽地咬唇,眼中的泪终于颤颤巍巍地落了下来。
江让心中着急,努力安抚道:“苏苏,你先松手,我马上就回来了,你的病不能拖。”
说着,他便径直起身。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身后那病弱之人力气竟十分之大,江让一个不查,被对方拉拽着,惯性般的直接压倒在对方身段美好的躯体之上。
呼吸交融,江让眼前一片昏花,鼻息间隐约能嗅到清浅的草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