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止不住失色地想,这个梦境看似朴素寻常,可却实实在在困住了男人这么多年。
当年,究竟发生过什么?
他想不出个所以然,江让不在他的身边,他就像是一块失去了主心骨的软肉,慢慢地腐烂、生疮。
“......你吓死我了,你知道、知道我多怕吗?我怕你出了意外、怕你不要我了、怕你......”怕你知道真相,会对我恨之入骨。
宜苏眼眶通红,一张芙蓉面激动得泛起涟漪般的潮红与痛色,蓬松的白尾应激地蜷缩在身后,仿若被主人鞭打得生疼、惨嚎的掌心玩宠。
轻轻的叹息落在耳骨边,发顶的属于男人的手骨疼惜似地蜷缩起几分,温柔得暖烘烘的,叫人心头都洇散开几许幸福的错觉。
湿面的狐狸美人泪光盈盈地抬眸,他颤抖着嘴唇,慢慢侧低下面颊,小心翼翼地贴上男人的手骨,轻轻磨蹭。
一副被全然驯服的柔软姿态。
书生有一瞬间仿若被蛊惑了一般,他迟疑地、面红耳赤地垂头吻了吻狐妖的额心,许下一个颤巍巍的诺言。
他说:“苏苏,我绝不会抛下你。”
宜苏眸光晕开水色,他微微仰头,眼下的泪痣宛若一滴颤巍巍的泪水般欲落未落,他以一种羞怯、青涩、敬仰的模样迎接了男人的唇。
被褥纷乱,鼻尖相触,江让的呼吸声急促又压抑,涎水挂在微露的艳红舌尖,微微朝外溢出。
宜苏顾忌他的身体,即便再如何渴欲,也死死忍耐了下来。
两人伏在被褥间大口喘.息,相触的肢体不住颤抖,分明没有真枪实剑地与对方融合相爱,可每一个不注意碰撞到的眼神、一次又一次喷洒的呼吸、随着动作落在彼此身体间的汗水......却像是一场场灵魂纠缠的欢.爱。